夫妻俩配合得天衣无缝,陶进完全没有任何怀疑,只激动道:“敢问这位隐士居在何处?”

萧缜:“既是隐士,自然不喜受俗世所扰,恕我不能相告。”

陶进面露失望,随即摇摇头,苦笑道:“是我唐突了,实乃我家中有一憾事,曾遍求城内擅画之人皆无功而返,今日见到高人画作,又重新燃起希望,一时心急在二位面前失了礼数。”

说完,他退后一步,朝夫妻俩行礼赔罪:“事关家父生前遗愿,若二位能引我去拜见那位高人,陶某定有重谢。”

萧缜看眼佟穗,问:“敢问令尊遗愿是?”

陶进叹息一声:“二位稍等,我去去就来。”

他走了,萧缜低声对佟穗道:“三弟妹连家里人都见得少,想必更不愿意见外人,不如先瞒下。”

佟穗明白。

稍顷,陶进回来了,手里捧着一个深色的画匣。

而他沉痛的表情,差点让佟穗误会他捧着的是他亡父的骨灰。

陶进将画匣放在柜台上,打开,取出一幅卷起来的画轴,再珍之重之地展开在旁边的柜台上。

佟穗随着萧缜低头看去,最先看见的竟是一道道裂痕,叫人暂且忽略了画的内容。

陶进小心翼翼地触碰此画一处完整的部分,声音悲痛地为两人解释:

“家父是名举人,年轻时进京赴考屡试不第,后彻底死了入仕之心,醉心丹青。”

“家父曾言,他天分不高,画了二十多年,只一幅《扑蝶》或可传世,为其扬名。”

“为此,家父对这幅《扑蝶》爱若性命,平时藏于匣中,只在雅客登门时才取出展示。”

“六年前县城第一次被破,敌兵冲入城内作乱,抢到我家里时,家父不顾金银只冲进书房护着这幅画,偏他越是如此,敌兵越以为匣子里面藏的是贵重之物,他们先是用刀废了家父的双手,打开匣子发现只有一幅画,恼羞成怒将这画撕得四分五裂。”

“敌兵退后,家父虽然保住了一条命,却因此画被毁,而双手被废的他再也不可能画出堪比此画之图,心灰意懒不久便撒手人寰。临走之前,他留下遗愿,让我寻找名师重新临摹此画,令其可完完整整地传于后世。”

随着陶进的叙说,佟穗也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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